第185章 去留自有定夺（1/2）
赫尔兹挑了挑眉，走到厨房，拿起一块点心，一口送入自己口中。
厨房里的这些食物，都是玄九一早备下的。这段时间，他和六折波早出晚归，也就在家里弄些吃的，给家里三个住客准备。
味道一如既往的好，赫尔兹咂巴着嘴，看了眼还坐在沙发上的宓稚萱，突然说：“决定好了？”
宓稚萱一怔，随即明白赫尔兹指的是什么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赫尔兹轻轻点头，最近他也放松许多。在修炼之余，不少玄门弟子，一直以来的同伴们都有陆续找他联系。
大家说了很多，这也让他逐渐放下心中的“包袱”，比之前，愈发轻松自在不少。表现在修炼上，就是让他如同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一般，学什么都快上不少。
赫尔兹没再说什么，转身上楼。
只是临到楼梯上，他突然停住脚步，“对了，既然决定了，还是尽快进入玄门，好好准备。”
看着赫尔兹消失在楼梯转角，宓稚萱握紧了手中的奶茶。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，她突然觉得，或许离开那个冰冷的家，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窗外，一片梧桐叶打着旋儿落下。宓稚萱深吸一口气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：“喂，家主吗？……”
……
另一边，玄门之人除了在不断按照玄九要求完成手头工作，被玄九称为的任务。
同时也在商量，思考，自己接下来的去留问题。
说实话，他们并不舍得离开。
但是趋吉避凶，有时候，在危险与安逸面前，这又是一个重大抉择。如今正是他们到了抉择的时候……
韩璐早就决定留下，张父看着这一家子却犹豫起来，司徒父也差不多……
身为一家之主，他们虽然很愿意跟着玄九，继续待在玄门。只是这段时间的准备，让他们意识到，将来，很可能玄门不再有玄师，也不再有小波。
最大的首领是赫尔兹，其他人为他是瞻……
那样的话，他们就该好好衡量一下，自己无所谓，但不能拿整个家族的未来儿戏。
留下，就是一次豪赌……
赌上一家人的命以及命运……
赌赢了，未来可能不仅仅是飞黄腾达……
赌输了……
那很可能是家破人亡……
与他们一样想法的还有林姐，七胞胎的母亲，只是她一对七，虽然心里不愿意，想退出，却架不住七胞胎不想离开。
所以最后在一番不断交流，思考的半个月后，张家，除了情愿断绝关系也要留下的张凯，全部选择离开。
司徒家也是，只有司徒琨兄妹留了下来。
七胞胎们基本是“夹持”着母亲留下的。反正他们至今不知道父亲是谁，母族在哪……
其他人，除了许耀，宓稚萱，还有李博士，都选择离开。
就连王教授和章主任也没选择留下。
如此一来，仔细算算，留下的只剩下两家，也就是七胞胎他们家和赫尔兹家。大人也只剩下林姐和李博士，如果非要再加上一人，那就是玄九。
弟子身份的孩子们，则是七胞胎，司徒双胞胎兄妹，韩璐和韩俊姐弟，张凯，宓稚萱，许耀。
还有就是赫尔兹，以及六折波和玄九。
剩下的其他人都如之前那些人一样，交出所有玄门相关物品，离开苏市。
同一时期，宓家主在接了宓稚萱电话后，也做出安排，强行勒令宓稚萱父亲做出选择，要么离婚，要么管好老婆，如若再发生骚扰宓稚萱及其师父，玄门的事，就收回股份，完全逐出家门，并且停掉他们的钱，修炼资源等。
宓稚萱父母原本就不是修炼的料，好不容易儿女有这方面天赋，女儿还比儿子强，本该高兴。可是在一直以来重男轻女，还轻信闺蜜言语的宓母眼里，这根本不是荣耀。宓稚萱的成就，更像耻辱，像扇在她脸上的巴掌。
所以当宓家主的要求，通过丈夫的嘴传入耳中，她只感到无比的屈辱。
宓母此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，手指死死攥紧了衣角，指节都泛出青白色。她猛地抬头，声音尖利得几乎刺破耳膜：“凭什么？！那个死丫头……”
“够了！”宓父一巴掌拍在茶几上，震得茶盏叮当乱响。他额头青筋暴起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是想让全族人都听见吗？家主已经发话，再闹下去，我们连现在的别墅都要被收回去！”
宓母的嘴唇剧烈颤抖着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突然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落地窗。哗啦一声脆响，玻璃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无数道刺眼的光斑。
“那就离婚啊！”她歇斯底里地尖叫，“带着你的宝贝女儿过去吧！小羽的抚养权你想都别想！”
宓父盯着满地狼藉，突然露出疲惫至极的笑容。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，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淬了冰：“正好，小羽昨天刚去做过入学检测，……天赋值只有玄级，连玄门记名弟子的门槛都够不上。”
宓母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。她有些不可置信，一直以为玄门既然规模如此之小，必定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没想到他们……
“你以为家主为什么突然插手？”宓父弯腰拾起一块玻璃碎片，锋利的边缘在他指腹划出血线，“宓家以前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，别说玄门，就连普通的习武门派我们都无法挨边。直到灵气复苏后，老大他们才有了机缘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......可是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，欣赏着妻子瞬间惨白的脸色，“这不是男女问题，要怪就怪小羽虽为男儿，却实在没有天赋。玄门之主是国师，家主不会这么傻……”
宓母沉默下来，她知道，能被玄门之主看中已是不易，宓家还能为此搭上线，谋取福利……如果因此，宓稚萱也被舍弃……那么她将彻底成为家族罪人……
......
只是宓家人永远想不到，他们想象中的福利，不过是玄九画的大饼，玄门也不过是为赫尔兹找手下，找同伴的渠道。
如今去除那些怕艰险、畏首畏尾的人，剩下的，才是真正能陪赫尔兹走到底的同伴。
宓家人还以为宓稚萱进了玄门，就能让整个家族鸡犬升天，殊不知，玄九从头到尾都没打算给他们任何实质性的好处。不仅是他们，就连其他弟子也是一样。留下的除了心甘情愿帮忙的两位成年人，只剩下那些孩子们，而他们都已经彻底融入玄门，与那些玄门外的亲朋断了个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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