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打嘴炮（1/2）

春日酿成秋日雨。

待约个梅婚，黄昏月淡，与伊深怜低语。

盛镇商贾、乡人们肯定都不欢迎战争。修建起一所美轮美奂的园林多难，毁灭它只需要炸药包。

轰的一声响。

文明个屁！文明如果只是为了上西天干脆一些，何不给那些随便乱扔炸药包的野蛮人更干脆的文明？下辈子你们不配成人，还是做回畜生好。

东方文明发展演进的脉络遵循祖训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。大一统的核心是正统。“祀”的就是华族的先祖。封禅也好，“既寿永昌”的传国玉玺也好，“正统”的象征意义重于喜马拉雅山。就连英明神武的北魏孝文帝都得找个正经的祖先供着。

当中央之国征战四方，抵达农业文明的极限之后，内生的发展动力就断崖式消失了。上帝要是敢把美洲放在脚盆鸡的位置，华族会怎么办？呃，提问一下，那是不是能种地生产，发展农业的土地？

啊？是！

梦里画面相当美丽。

近代战争动员需要的三大件，东方帝国缺失了一个关键的工业化。落后只能挨打。

钱，钢，肉，三缺一啊！有战争资本，有不怕死的兵员，没有近代工业体系支撑和提供枪械、弹药、能源，或者说缺乏强有力的战争机器。

当朝政客大佬意志不坚定，习惯性卑躬屈膝，点头哈腰卖肾。卖国求荣玩的溜溜转。更有些拖后腿到死的。

真该死啊！

与之相对的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，喊出实业救国的先行者们，值得后人景仰。他们身体力行，不怕难，做实事，青史留名。

十九世纪后程，蓝星四处吹响工业化的宏大号角。白头鹰西进，汉斯猫统一，脚盆鸡变法……东方老大帝国这艘巨舰的样子令人生畏，内里残破不堪。就看哪只新生代变异的猛兽先咬第一口，其他的排队等候时机。万一抢先夺第一的崩了门牙，再乘机围攻也不迟。咬下第一口，接下来的肯定有第二口，第三口和无数口。哪只畜生排到咬第一口的问题而已。

一八九零年秋，这个问题无人解答。

东方帝国并没有沉睡，只是内部的血肉组织依照旧制，相互倾轧缠斗。满汉之争都没有分出一个所以然。剿灭太平天国首功当推曾剃头，拔得第二的官文是什么货色？八旗子弟吉祥物。胡林翼、李鸿章、左宗棠都不得不排在他后面。

朝堂是讲平衡的地方。平衡到偏执，失心疯。

巨富们空有一腔救国热血，倾家荡产捐出身家，注定被帝国的蛀虫克扣税收，贪腐败光拉倒。一个末路的王朝，千姿百态。《儒林外传》里那些嘴脸刻画如此生动形象，演绎的入木三分。

归三爷才不喜欢儒林里那些腹黑面憎的油腻官商学士呢！他最喜品曲狎妓，仰慕前朝末年的柳如是。

柳如是以诗词书画才名动江南，更因不让豪杰的气节折服众生。她祖籍禾城，生于盛镇。幼年被卖柏家桥北归家院名妓徐佛做养女。因才名位列秦淮八艳之一。

前朝末日国破时候，柳如是劝说丈夫东林党领袖钱谦益和她一起投水殉国。丈夫怕死降清之后，又劝说他资助反清义举。因此为当世人所敬重的奇女子。世人评语：气度尊严，勇毅胆魄不输须眉，更胜众人。

二十余年前归三爷从当坊赎得一幅柳如是亲笔所写词作《踏莎行》，视若珍宝。

“写成忽被巧风吹，巧风吹碎人儿意……消魂照个人来矣。开时须索十分思，缘他小梦难寻视。”

用尽力气思念一个人，得从自己梦里去寻找。归三爷何苦仰慕只能梦中相见的姑娘？现实点。

归家院的这项产业还在。只是已经没有这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出色人物作为台面。古代妓女在宴饮、聚会场合为客人表演歌舞助兴。她们往往擅长弹奏琴、瑟、琵琶、古筝等多种乐器。少数出类拔萃的妓女具备很高素养，可创作诗词并且善朗诵和讲解。她们多与文人墨客交往，以诗词唱和成为当世间的文坛佳话。

说起来，归家院做的妓馆生意比较正经。毕竟在官府备过案，属合法经营。

娼门风月场所自有他们的一套程序。一等的陪同文人佳客宴饮，纵情山水作诗对唱。二等的卖弄才艺引众客人击节称赏，丝弦管乐，或者起舞舞剑，不一而足。三流及以下学艺不精的只得出卖皮肉色相。染病的更不能登台亮相，治的好最好，治不好等死。

妓馆分三六九等，主要还看经营妓馆的老板是想做成天上人间，还是街边提供有色服务的酒吧KtV。

妓女得文人赏识的毕竟为数稀少，几人能成薛涛、李师师、董小宛。古时女子地位本就低下，妓女身份在下等中也是末流。白居易曾为浔阳遇到的琵琶女写下名诗。“商人重利轻颜色”，她却已是得了富贵人生的好处。无数妓女身世凄凉而终。

放在后世上来也不讲个诗词歌赋，吹拉弹唱什么的才艺表演，一手交钱一手抱人，直接就滚上床去。果然断了传承。

断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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