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六零章(1/2)
赵大鹅和周春文姐俩一起擦玻璃,磨洋工。
那边程锦溪也在里屋忙的热火朝天的。她弄了一些大黄米,准备蒸点豆包。
东北这边确实经常冬天的时候蒸豆包、蒸年糕。特别这个时代的时候,临近过年的时候,基本上家家户户蒸豆包、蒸年糕、蒸馒头。
家庭条件好的,就是黄米掺加一些白面,家庭不太好的就是黄米掺加小米就可以了。
黄米其实就是黍子。
黍子在这个时代的时候,种植的比较多。
因为这个时代的时候,化肥并没有怎么普及,像山地或者新的开荒的土地,其实土壤是很差的,玉米和高粱产量都会低的可怜。
这可不是什么小说世界里,整点玉米,整点红薯就可以让百姓能吃的饱。红薯是需要沙土地产量才行,而玉米也需要水肥很好,才能有一些产量。
只有黍子对于土壤要求比较低。无论是山沟沟,还是树底下,它都可以结出来一些粮食。而且也方便管理,不怎么需要后期的时候,再多施加一些肥料之类的,反正只要有土它就可以长出来粮食。
当然了,如果土地肥沃一些,黍子的产量会更多一些。
东北这边种植的黍子比较多,有点类似于南方的糯米。不过黏糯性上,要比糯米好上一大截。口感上很难讲的清楚,各有所爱吧。
程锦溪昨天就用碾子碾了一些黍子,弄成了黄米。也叫大黄米。
变成了面面之后,称之为黄米面。
由于黄米的粘性特别离谱……所以一般都会掺加一些小米或者白面会更好一些,有时候加一些玉米面。
黄米这种黏性,自古以来就特别出名。古代的时候,有的时候会记载着,用黍米砌墙,等到战争的时候,再吃。
足以说明这种东西的粘性,特别离谱的。所以必须加一些别的食物勾兑一下。
蒸豆包这个活,程锦溪年年干,她已经提前发好了黄米面,又加了一些玉米面。一边和面,一边抱怨道:“唉,这以后大鹅要是开个粉碎机的地方,把粮食粉了,多省劲。”
周育仁在灶台旁边烧火,他回答道:“确实推碾子,累的慌。”
昨天周育仁可是推了半天的碾子。碾子夏天的时候,可以用毛驴拉着,但是冬天不太行……
冬天毛驴拉碾子会容易摔着……而且用毛驴干活,毛驴就会多吃好多粮食,所以程锦溪决定让周育仁昨天推碾子去了。
毕竟人反正也得吃饭不是?
既然反正都吃,用毛驴的话,毛驴要多吃。用人的话,人不需要多吃,而且人累了,就可以少吃了……
十分的划算。
当然了,周育仁今天只能躲着烧火了,要是想起来,就会觉得整个人的腰都快折了。
“那碾子的轴太锈了,推起来特别费劲。”
“你昨天就说过了的……但是我不信。”程锦溪冷冷的说道:“村里从来没有人说过那个碾子沉,就你事多……”
周育仁:???
村里都用毛驴拉碾子,只有我推的碾子,我自然知道那个碾子沉了呀。
毛驴可不会说话。毛驴要是会说话的话,那就会感觉更沉了。
但是面对程锦溪的安排,周育仁也不敢说个不字,主要周育仁也觉得最近程锦溪的状态不太对,惹不起那就躲着,要不然程锦溪指定会没事找事的。
蒸豆包倒是不太难,面已经弄好了,和蒸包子其实是差不太多的,只不过馅变成了红豆而已。
这里边最难的就是红豆煮的时候了。
这个火候非常难掌握,稍微火小了,豆包吃着就涩涩的,火大了,豆包吃起来就开始苦了。
周育仁正在烧火,锅里煮的就是红豆。
外边赵大鹅偷摸瞄了一眼,对周春文说道:“大姐,你信不。我感觉今年煮豆馅,我大姨一定又整的火大了。最后难吃的要死。”
周春文磨着洋,伸个懒腰打个哈欠:“大鹅,放宽心。这都是确定的事了,别幻想你大姨能把豆包整好吃了。哪年不是整的嗷嗷苦?说的好像今年能例外一样。凑合吃,到时候不爱吃就少吃点。
不过你大姨蒸年糕整的不错,起码豆子不会糊了。”
赵大鹅愣了愣:“不是,大姐。那个年糕的红豆,不用煮,根本没机会糊了。”
周春文恍然大悟一般:“对呀。大鹅你说的对,就我妈那真是啥也不是……主要就是煮豆馅这块。”
赵大鹅和周春文在背后说着程锦溪煮豆馅的坏话的时候,屋里程锦溪眉头紧皱,指着锅里的豆馅问道:“不是,你怎么添火的?”
周育仁低着头继续加着柴火,回答道:“我一直加柴火呢呀,咋了?”
“糊了呀。”
“啊?糊了?”
周育仁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锅里的豆馅,果然都已经开始糊了吧唧的味道了。
“那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我忙着和面呢,你为什么不看着?”
“我忙着烧火……”
程锦溪蹙眉不悦:“你又不瞎,烧火自己能把豆馅糊了都不知道。你真是干啥啥不行……”
周育仁吃瘪,但是不敢说什么,只好说道:“那先弄出来吧。”
于是程锦溪就用铲子,把红豆的豆馅给弄到了盆子里边。不过锅底早已经糊了,成了一片一片的gazhi。
“除了吃饭你能行,干啥啥不行。”程锦溪埋怨道。
周育仁尴尬的一笑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弄完了豆馅,程锦溪一拍额头:“完了,忘了放糖了……”
周育仁:“………”
“都是你不行,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,我没放糖,你都不知道。”
周育仁有些哑口无言:没办法,程锦溪脾气最近太大了,整不了了。
这倒不是周育仁脾气多好,而是他实在被弄的有一些无奈了。又不能因为这个和程锦溪吵架,况且赵大鹅住在家里,当着赵大鹅的面,也没办法吵架,要不然赵大鹅以后回家该说了:哎呀,我大姨父他家容不了我了,我一去就干仗。
那成什么事了。
所以吵架不行,就只能忍着。
终于将糊了的gazhi弄完了,刷锅。
周育仁才起身进了屋子,卷了一根旱烟,吧嗒吧嗒的抽着。
外屋程锦溪说了一声:“没蒸完豆包,你上屋里干什么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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